对许多欧洲人来说,中国和其民族的多样性跟他的自然地理的复杂性一样神秘。一时间,这个国家变得难以理解、难以亲近。
同样,风景画将客观的现实改造加工,以避免如担忧、空虚各种情绪等,这样一来,面对这些画作,人们就会产生强烈的自我保护意识。
存在,其实是一种隐晦的答案:当然像北京、广州、上海、香港这些首都和大城市逐渐为人所知,接着北上至内蒙古,则可能会让人想起古代蒙古的君主成吉思汗。
特别的省份
这位君主著名的原因可能是在西方人的潜意识里蒙古人保留着一种特殊的烙印,让人们隐隐约的记得,因为那些无处不在的山脉使得当年的征战有多艰难。
如果撇开历史谈论当代艺术却几乎没有什么特征,只有那些关于内蒙古著名山脉和高原的文集还有一些意义,对那些多少在中国旅游过的人来说,他们或许知道有一位中国画家,在参加了不同的团体或个人画展后逐渐崭露头角、赢得声誉,他就是苗景昌。
这位40多岁的画家目光生动敏锐。我在一本近期出版的画册上看到他的作品,尤其欣赏他的在Jeff Hsu's Art画廊举行的2006年台北当代艺术展上展出的精选作品。台北当代艺术展是亚洲地区与巴黎国际当代艺术博览会(FIAC)同等重要的展览。
苗景昌在孩童时代就开始作画,画完全占据了他的想象力。除了作画,他还在包头师范大学教授这门特殊的艺术课程,近期我参观了他的画室并畅游他钟爱的景点,这些活动让我更好地欣赏及了解他的作品与创作思想。
主题的运用
苗景昌创作的主题与他机敏的思维一样宽广和丰富。从开始学画逐步完整掌握各项技艺。在重点进行油画创作的同时,他画了大量详细的素描,在这段时间,他画人物、画传统的主题,像充满新年吉祥色彩的场景等等。和这些作品一样,在创作时他全心全意地描绘他所在城市和周围地区的风景。
苗景昌对风景的亲近是坦诚的,也同样懂得欣赏外国同行的作品,特别是以描绘美国西部风景著称的美国画家怀斯的画作。美国这一地区与蒙古的风景并非无相似之处,在我看来,他对充满文化气息画作的偏爱是坚定的、强烈的。
而我,则非常欣赏这一地区的山脉,他们与比利牛斯山脉有着相似的神韵——稍受侵蚀、偶有绿意、略微陡峭,即使面对所有的风景,构成山脉的不同侧面依然是那么令人惊奇。
首批作品表现了比较经典的场景,以理想化的方法修饰,重点描绘某个地方的外貌,他并不像西方通过光的变化来表现瞬间的、不可预见的场景组成理想的构图去呈现,构图建立在长期观察的基础上,这样创作的风景,最初是在准备好的画布上用油彩完成的系列画,以求获得最佳的色彩。
很显然,苗景昌对她描绘的风景和地方有着很深的爱恋。漫步在包头的四周,他帮看到的每座山峰命名,每座山峰都因为结构独特起伏的山面而拥有自己的特征,小路、山脊和其他的山丘构成了全套作品的参照点。
风景在实际上被分隔开来,或者说更加符合传统地按照四季的更替展现,因为这样风景画的创作被大幅度地思考季节更迭(最大程度的考虑自然的顺序)。2001年开始,他将这种对风景的亲近通过卷轴画,诠释出一种对古典文化和文明的感召和认知。丝和纸的画轴表现了历朝历代文人画家眼中的四季,这些画轴必须在对每幅作品进行纵向的欣赏,同时对所有作品进行横向比较的基础上重新整合。每幅作品自成一体,风格完整。如果有需求,他是可以完全从四幅组画中分离出来。
夏天饱满的色彩逐渐消失,随之而来的是浅绿色山坡上星星点点的刺槐,色彩更接近秋天的土地,而冬天则变成一望无际的雪原上静谧的游戏,树木矗立其上。一系列作品以同样的模式创作而成,只是借用了宽面刀。像这样用平淡笔触表现的主题,如同梦幻之石跃迁,通过石头的纹理和线条描绘出山峰、云彩和随等风景。
这些风景随着画家的热情而绽放,他们共同表达了一种安详、宁静和丰富的感情。“我性情平和,不喜欢暴力”,苗景昌如此说,“暴力充斥于诸多领域。风景应该体现一种宁静,体现于大自然的融洽亲近。”在精心准备的背景上创作的系列画,看不到构成作者混合技巧的诸多元素,而这种宁静则更为突出。这些精美的背景是画的载体,是作品不可分割的意义深远的组成部分,无论是中国古代文人,还是19世纪的西方人早已深谙此道。这背景成了苗景昌世界的载体,风景在上面繁衍生息,而晴纶、铅笔和水彩各显神通,各司其职,恰当精确地引导观众的欣赏和遐思。
这份宁静,如同发现一方天地、一处世外桃源,是苗景昌所熟悉的。他被赐予那些不轻易言输,希望漫游另一个世界的人,初次欣赏之后,我们就能够谈论那些经典的作品:高耸的山峰,更显峡谷和斜坡的幽深,他们共同构成了绵延不断的山脊,在这些生动展现大高原重要特征的画面上,将出现一些孤单的暗影,如树丛、人群。
建筑元素,像城楼、住宅,他们提示着人类的存在。这里已经可以同时用铅笔和油彩来表现他们。在这几乎独立的风景中强烈、饱满和纯净的色彩使云看起来更为密集。
很显然,欣赏苗景昌作品得到的愉悦,让人想起安尔和欧洲作品的精美,而苗景昌则深深为这些作品的魅力所折服。但,这仅限于形式上,实际上,他的第一批作品就满足了来自贵族和政治家的订购,订购者主要是那些希望在理想化的作品中,体验发现自我的快感的人们。然而,这并不是苗景昌的初衷。
像过去数世纪以及现在的同行一样,他希望他存在于他的创作中,脱离了创作他就不复存在,作画的快乐只是源于一种单纯基本的需求,一种表达情感和个人自由的需要。如此创作的作品一幅接一幅,每一幅作品都表现了自然和农业环境的力量,这力量可以对自然产生重要的影响,他可以在更为广阔的国际化的环境中再生,并伴随着许多新作品的问世。
风景,单调,平常不堪忍受
在当代艺术中,风景,即完美的大宇宙,似乎影响到一向特立独行的画家们的自我主义。确实,人类也以自己的方式,同样完成了完美的小宇宙。纵然如此,风景确是这些作品的依靠,这是对他们的帮助与救赎,这样作品才能真正的存在,发挥他们所有的力量,某些氛围由此得到改变,极尽夸张夸大之能事。
苗景昌的风景,无论是全景画、四幅组画或系列画,就像一个理想的巨大装置的各部分:如果将所有的表现夏天的作品放在同一地点、同一背景下,这一季节的特征很可能会严重影响对这些充满想象的作品的欣赏,而我们将面对的还是具有同样明显特征的构思。
实际上,将一个季节简化为一幅画是任性而荒谬的,而季节的每部分与其多变的气候一道持续不稳定地交替者。出色的作品,至少应该能够再呈现真正意义上的季节,而季节的能量与连续的存在则被遮掩,通过画展和画册欣赏绘画作品,评价其深度和完整性,表现一个题材的创新特征,这个题材眼下不太被重视,时常变成一堆破解的符号,直至一幅粗略画出的几乎是虚拟的画。同样,自然被如此扭曲,真正的自然变得如此不一,以至于它消失殆尽(几乎消失),理想的自然不复存在。
然而,苗景昌创作了一种心理的、冥想(玄想)的、精神的和宗教的风景画,可以引导失控的人类思维变迁。画,成了人类灵魂的护身符,神秘而有效的香脂。他难道不是他的那些先锋派画家同事们所说的采集器吗?!采集与文化有关的所有表现和存在,并推荐给每个人,为了作画的快乐,为了对世界的不同思考。
艺术评论家
柯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