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成立
2020-12-29

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为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揭牌

  自百年前油画引入中国,就分出了两支,一支为以林风眠、刘海粟等为代表的写意油画,一支以徐悲鸿等为代表倡导写实,皆对油画中国化进行了不懈的探索。近年来,写意油画发展势头迅猛,一定程度上彰显着油画界对传统文化的回归,对传统文化精神的自觉传承与弘扬。

  11月27日,油画界迎来一件酝酿已久的喜事,“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成立,中国美术家协会分党组书记、驻会副主席徐里,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担任名誉院长,院长为中央美术教授戴士和,此外还有丁一林、马路、王琨等12位副院长,1位执行副院长,8位荣誉理事,91位理事。研究院落址北京万荷美术馆,成立大会也在北京万荷美术馆举行。写意油画界名家云集一堂,徐里、范迪安及中国国家画院油画院副院长、中国油画学会副主席张祖英,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袁运生,山东艺术学院原副院长杨松林等众多来自全国各地的艺术家出席了开幕式。与此同时,《学派与传承——2016中国写意油画学派首届优秀青年艺术家“凤凰奖”作品选展》开幕并举办了研讨会。

  写意是一个开放的概念

  写意油画,是中国特有概念,有的将写意译为freehand,在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的牌子上,则直接采用了音译XIEYI,如果饺子一样,写意油画的确没有在英语中对应的词汇。

  油画来自西方,而写意源自中国传统文化。何为写意油画?“写意油画是一个大的课题。”范迪安说,“中国写意油画”是在现代以来中国油画发展中逐步清晰和明确起来的学术概念,它是中国油画实践方式的一个维度与取向,重在从整个中国文化的传统中汲取知识、哲思与视觉造型方法,融汇西方油画的各种经验,在思想观念上体现基于时代感受与本土文化的主体意识。

  范迪安强调,写意根本不仅仅是方法,更是思想观念和视觉感受的方式,“它不是一个简单的流派,更不是一种固定的风格,应该说写意油画之所以值得我们珍惜和去努力探索,就在于它有宽阔的学术维度,需要以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表达中形成艺术家个体的建树、个性的风格,更需要把中国写意传统、写意精神融汇到油画表达中的学术深度”。写意画家们这么多年走过来的路,正是努力坚持个性语言个人风格的建树和整个中国油画的文化理想这两方面的统一。与范迪安观点相同,张祖英也指出,欧洲油画重写实,而中国油画受中国传统哲学理念影响更重画外之意,“写意油画不是一般技法上的概念,而是艺术品格、艺术目标的追求,需要更多的文化素养和对生活的感悟力”。

  在研究院成立大会及画展研讨会上,与会者几乎达成一致意见,认为写意是一个开放的概念,不限风格,写实之外的皆可称为写意。写意是中华传统文化一代代累积下来的,是中国文人骨子里挥之不去的追求。写意是一种精神,而不是一种方法,写意核心在于对写意精神的强调,而非对画面之意的捕捉,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要形成自己的风格,画出属于自己的“意”。

  写意是否需要写生

  写意油画要不要写生,也是一直以来存在争议的问题。写生要看着眼前景色事物,一笔一笔描摹,或者拍成照片带回去,按图勾勒。画家徐东林说,他去武夷山,一张照片都没有拍,过去几年沉淀以后画出来,就是写意。也有人认为写意油画必须重视写生。中央美术学院教授丁一林强调,不是所有的写意都要通过写生来创造,但写生不单单是练好基本功的问题,而是画好写意油画的一种途径。从山水景物到成为画作,是需要转化的,写生时要像一位西方名家所言那样,把眼前所有景色看成这是一抹绿,那是一条红。

  “写意应在写生之上。”袁运生认为,只有对自然的理解相当深入才能写意,写生是学习的过程,写意画家要求更高。清初画家石涛引用老子的一段话影响了袁运生一辈子,他的每一张画都与这句话一致,那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袁运生解释说,石涛的观点是从无到有,是生发的过程,这也是对写意的要求。写意不是写生时画简约一些、提炼一些,不是写生时把色彩画得不那么复杂一些,这些不是写意油画的成果,只是一种追求的方式。他认为,资料越多越容易乱,画画的时候最好是什么资料都没有,这时才能画出真正的写意油画,这样的写意也才最可靠,从头到尾都是在写意的方式和追求中实现的。

  范迪安从油画界实践中对该问题也有思考,他更多思考的是如何把写生与写意精神更内在地结合起来,“很显然写生不能代替写意,但是反过来也可以说写意还需要写生,因此这两个‘写’之间如何能够建立更加内在的关联,这就是需要探索的一个方面”。

  研究院成立,事业为公

  众木成林,画写意油画的人多了,渐渐就形成了学派。中国写意油画的组建以2002年为发端,不断聚集起一大批艺术家,传承文脉,在当代艺术视野中深入研究中西方艺术传统,坚守中国式表达。经过学派多年的艺术实践和理论探索,一个重要的学术团体——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应运而生,凸显出中国油画家越发坚定的民族文化自觉意识与学术理想。徐里说:“北京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的成立,我想它应该在中国油画史上,或者中国美术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范迪安也表示为自己的学术群体发展为一个学术机构而高兴,“这是中国油画事业发展的一个重要标志”。

  喜悦之余也有反思。张祖英指出,当前油画界从表象看似乎很繁荣,展览似牛毛,观念如潮水,很多年轻作家不知所措,渴望一夜成名,急躁情绪纷至沓来,需要一批有责任感的优秀艺术家创作出一批思想精神、艺术精技术精良的作品,引导艺术向深度探索,因而成立当代中国写意油画研究院,是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戴士和未能出席,但在发来的书面发言中指出,成立研究院是个新课题,跟自己画画不同,大家聚起来,既有很多前景,也有很多陷阱,利益的陷阱、权力腐败的陷阱。怎么办?只能做起来再说,“做起来,提倡公心,不谋私利,顾全大局,群策群力,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范迪安也强调,事业为公,学术视野的大厦需要众人添砖加瓦,共同建构,研究院的成立和日后展开的学术活动,必将有利于推动中国写意油画的健康发展与茁壮成长。

(编辑:晓婧)